9月13日下午,小伟在海沧幼儿园接受麻疹疫苗注射,下午5点被妈妈苏女士接回家。
晚饭时,小伟看着饭菜发呆,苏女士一摸他的额头发现发烧了,便给孩子喂了退烧药,缓和了一会儿,晚上又烧起来。
9月14日,苏女士带孩子到一家诊所检查,结果为发烧。 “吃药后退了烧,但不久又烧起来。”苏女士回忆,小伟反复发烧一周,其间伴有呕吐,她天天守在床前,用温毛巾给孩子擦拭。
在医生建议下,9月21日,曾先生和苏女士夫妇带小伟去海沧二院,检查疑为中枢神经感染,并伴有心脏衰弱、胸积水、肺炎等症状。小伟住院期间,服药、打点滴仍反复烧热。
9月22日晚,让夫妇俩更不安的事发生了:小伟突然脸色苍白,浑身抽搐到两眼翻白,全身僵硬,嘴都歪了,最后晕厥。经医生抢救,小伟才逐渐苏醒。
当时,一位医生告诉曾先生夫妇:“我从业三十多年,从没见过这种病例。”
据了解,海沧二院组织专家开会讨论治疗方案,决定注射免疫球蛋白,但没有太大效果。“孩子有时连烧一两天。”苏女士说。
医院诊断:“怪病”是脑膜炎
9月26日,医生建议小伟去集美做磁共振。9月27日上午,海沧二院将他们送至集美二院,然而,镇定药物未能使小伟睡着,没有做成磁共振,当天中午,他们转院来到厦门市第一医院。
当天下午,第一医院给小伟做了 “腰椎穿刺术”,9月28日又做了磁共振、脑电图、CT等项目,终于得出病因:化脓性脑膜炎(简称“化脑”)。这个诊断结果,对曾先生夫妇来说犹如晴天霹雳。
10月4日凌晨2点,小伟再次抽搐至晕厥,医生对其注射镇静剂,同时向曾先生夫妇解释:“孩子若醒来,会反复发烧。”
从4日凌晨至今,除偶尔抽搐几下,小伟一直昏迷。医生多次提醒曾先生夫妇,孩子病情很重,即便保住了命,也很可能留下智力障碍、行动不便、视力下降等后遗症。
前天,医生再次建议小伟住进重症监护室。可是,在海沧农贸市场卖菜的曾先生夫妇,根本承担不起一天近4000元的费用。
儿园:注射疫苗前有签字
怀疑儿子的症状可能由麻疹疫苗引起,苏女士曾去海沧幼儿园质问,工作人员回复,注射疫苗一事,由海沧卫生医院下属的石塘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负责,与幼儿园无关。
苏女士也找过石塘社区卫生服务中心,工作人员让她先回家,等上级回复,“后来他们说,这是巧合——— 刚好孩子快生病时打了疫苗,与医院无关。”
前天,记者联系到海沧幼儿园,一位温姓工作人员解释说:注射疫苗确实是由海沧卫生医院负责,幼儿园只是组织孩子打疫苗,当天全园有近200名孩子都注射了;小伟入园不足一月,园方对其身体素质尚不了解,但注射疫苗前,家属有签字同意,并存档于海沧卫生医院。
海沧区疾控中心的李先生透露,接种疫苗前,石塘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给孩子做了体检,比如询问孩子是否存在肝、肾、过敏、精神等方面的问题,家长的回答是否定的;通过观外表、量体温等,体检结果为正常。
疾控中心:与疫苗无因果关系
前天,石塘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防疫科的一位邱姓负责人告诉记者,接曾先生反映,他们将情况反映给海沧区疾病控制中心,由疾控中心组织异常反应调查诊断专家组调查病因。
小组成员之一的李先生告知,接第一医院诊断结果后,小组得出了该症与注射麻疹疫苗无关的结论,“‘化脑’是由细菌引起,而非病毒。麻疹疫苗是病毒的减毒活疫苗,和‘化脑’毫无关联。”
10月1日,专家组通知的这一结论,曾先生夫妇并不认可。
而李先生解释:注射疫苗后,少部分人会发烧,但一般出现在注射后的第6至12天,并非当天;体温一般不超过38.5℃,而小伟最高烧到41℃,这表明,小伟不属于注射疫苗后的正常烧热。
他还告诉记者,除小伟外,其余接种疫苗的孩子均安然无恙;小伟的情况极可能是医学上的 “偶合症”——— 接种前,体内便潜伏了某种疾病,接种后偶合发病,但这与疫苗无因果关系,无论接种与否,疾病必将发生。
曾先生则说,孩子的身体一直不错,打完疫苗后免疫力急剧下降,出现多种疾病。目前,曾先生夫妇准备向市医学会申请鉴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