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了解,妞妞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并非大富大贵,但都在垄断企业工作,家庭基础比较好。妞妞的奶奶说:“如今变化这么快,给孩子留钱,等20年后估计也不值什么了。现在房子一天一个价,今后可能还要涨,至少不会跌价,尤其是城市别墅,肯定越来越贵。所以我们就先帮孩子投资了,就算是送她的嫁妆吧。”
一个家庭的投资消费行为造就了一个新的社会名词--房二代。一个2岁的女孩成了社会舆论广泛关注的对象。尽管新闻报道中将之形容为“溺爱”,但笔者却觉得妞妞非常幸福。一个家庭,能够拥有4套房子,2辆车,还能够给自己的孙女送上一套别墅作为预备嫁妆,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幸福生活啊。相信任何一个家庭,如果有能力的话都不会拒绝这样的“溺爱”。
但是,在舆论的喧嚣中我们却很难看到有人愿意去分享这个家庭的幸福感。难道我们这个社会已经失去了感受其他社会成员幸福的能力?非也。公众对这个新名词的抱怨并非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善意,而是这种幸福感是不可以被分享的。
如此幸福的生活来源是其所占有的社会财富,这个家庭的财富是如何占有的呢?报道中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其解释得明明白白--“妞妞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在垄断企业工作”。
正是因为身份的不同,让这个家庭的生活成了不可被复制的幸福。垄断企业并不是普遍的市场主体,它能够通过垄断地位获得更多的社会财富,但能够工作在垄断企业中并享受这部分财富的却仅是一小部分人。正是这样的现实,导致了身份的区分,这种区分本身就是社会财富分配不够公正的体现。
其实,上一代想给下一代更好的生活具有天然的正当性。但是,近些年“富二代”的名声变得越来越糟,创业板的最小百万富翁也受到了诸如“投胎比投资更重要”的调侃。在这些缺乏善意的舆论中,更多表现出的是公众对财富分配公平性的焦虑。
若是住房便只能作为富人的投机物,连当“房一代”都成问题的民众又有什么心情去欣赏“房二代”的幸福呢?在这种焦虑之下,或许,妞妞的家庭其实也并不幸福,因为他们的幸福感不能被其他社会成员所羡慕和祝福,而只会招致嫉妒和调侃。如果一个社会不能在公正的财富分配框架下运作,不仅仅对于“蜗居”的人,即便对于“房二代”而言,幸福感也将成为一种稀有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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