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上午10点半,杨大伯要出院前,李兰娟院士亲自赶到病床前和他告别。
李院士笑容满面,双手紧握杨大伯的手,“今天脸色不错嘛,我说过要尽量让你早点康复出院的,今天可以兑现了!”
杨大伯也握住李院士的手久久不放,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啊。”
昨天下午,躺在市中医院康复病房的杨大伯,头发稀疏,瘦得皮包骨,但脸色还算红润,两眼炯炯有神。两个鼻孔都插着管,一套连接氧气瓶,用来呼吸,另一套通向胃部,营养液从这里流淌进去。
杨大伯可以开口讲话,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气声。他兴致蛮高,可每次开口还没说几句,就被旁边的老伴微笑喝止,“停!”“不要再说了!”“好好休息!”
过去一个多月,杨大伯几乎是杭州人心目中对H7N9禽流感一战的主要标志人物,他和老伴,这对结婚将近40年的杭州夫妻也差一点经历了生死别离。
3月中旬的一天,杨大伯去后市街家附近的菜场买来两只鹌鹑,亲自下厨红烧,给得感冒的老伴换换口味。一周后,他高烧发到39℃多,连着在社区医院挂了几天盐水,不见好转。那时全世界也没几个人听说过H7N9禽流感这回事情。
3月31日,病情危重的杨大伯被推进杭州市中医院重症监护室。同一天,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通报了上海和安徽发现3例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例,其中两人已经死亡。这种闻所未闻的新型病毒以前只在禽类身上有过,在人身上出现并且致死,放在全球也是第一次。
4月2日,杨大伯从市中医院转入浙大一院时,正式身份还是“重症肺炎”病人。